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訪問鍾舒漫,因為鄭秀文。 Sammi尾場演唱會的最後一首歌,選了鍾舒漫的〈給自己的信〉作總結。
翻唱者今次笑着踏下舞台,反而原唱者激動得淚流滿面。

翌日早上,商台的音樂節目在說這件事;到了晚上,港台的訴心聲節目也依然在說這件事……
其實,〈給自己的信〉早已為鍾舒漫帶來五獎,只是,天后那邊的掌聲大,迴響更大。
「無所謂,唱歌從來唔係用嚟娛樂自己。個個唱你首歌都有共鳴嘅話,先係最大成就。」
看着鍾舒漫,我想到「 80後」。

當「 60後」正忙於比併我家女兒的八級小提琴勁還是你家兒子能游四百公尺醒;「 70後」正忙於鑽研應該短炒中國人壽還是長揸滙豐控股;「 80後」才令人覺得人生有意義。
這幫人有主見、有要求、也有一團未被磨人生活撥熄的火,縱使未必人人認同。
「我嘅夢想,係用歌聲傳福音。」
你啱唔啱聽都好,起碼鍾舒漫夠 guts這樣說。正如你未必認同陳巧文,但至少你會佩服她的勇氣。
看着鍾舒漫的眼線,我真的想到了陳巧文。

Sammi為我開門
鍾舒漫十二歲買人生的第一張 CD,就是鄭秀文的《捨不得你》,她一直視 Sammi為終極偶像。偶像唱自己的歌,那種激動可想而知。
「音樂一起,我已經流淚。開心的,不只是 Sammi唱自己的歌,而是這首歌原來很有感染力。唱歌不是自己娛樂自己,一首歌能夠在其他人的人生中留有位置,才算是一首好歌。」
鍾舒漫很有態度,〈給自己的信〉已掃了五個樂壇大獎,她沒有過分炫耀,也沒有刻意謙卑。
「做歌手不是單靠一首 hit歌就可以『升呢』,最重要是日後的路怎樣行。」
她一早有計劃,目標也非常清晰,只是以前是無名小卒,一直不好說;現在已薄有名氣,夠膽說了。
「做人最緊要知道自己生存到底為乜。我既然天賦一把好歌聲,我想用來傳福音。」
來到影樓才十分鐘,已急不及待表明自己的宗教信仰。只是,天后級如鄭秀文出福音碟坊間也有不同聲音,鍾舒漫「抱負」這樣大,會否仍有生存空間?
「想得太多的話,甚麼都會覺得困難,到頭來甚麼都做不成。我跟 Sammi距離太遠,根本無得比;但她為我們開了一條門路,告訴大家唱福音歌不單不是一件悶事,還可以很有型。這個世界,不是吸毒劈酒才叫有型。」
有指英皇見她勢好,想捧她做「一姐」,她反而淡淡然:「位置不代表成就,若然為了攀上某個位置而失去做人目標,這樣沒意思。」

 

新城頒了百多個獎,鍾舒漫分了四個不足為奇;商台「叱咤」擺明撐環球棄英皇之下,〈給自己的信〉都入了「專業推介十大」,今次總算有代表性。

頭髮應該是黑色
鍾舒漫廿五歲,跟當今樂壇一般的廿五歲已很不同。她不賣純情,不行性感,更不會出書扮才女。
「我叫吳浩康做『大佬』,他叫我做『細佬』。公司裏的人,都當我是男仔,我從來不是靚女。」
她說話快、狠、準,沒懶音沒尾音。她從來不「少女」,偏偏出道初期硬要留長頭髮染金毛, MK味滿溢。
「那是摸索期,公司想我『大眾化』些,根本不是原來的自己。我份人幾黑白分明,頭髮,是應該黑色的。自從十一月剪了之後,才找回自己,所有事都好像豁然開朗。」
就在剪了頭髮之後,〈給自己的信〉愈播愈紅,鍾舒漫也愈唱愈有自信。每次唱到「突然十年便過去」,總是眼濕濕。
「我入行雖然只得三年,但想當歌手這個夢開始萌芽,的確已有十年。你們看我好像無風無浪,但當中的甜苦,自己永遠記得。」

與泳兒參加同一屆歌唱比賽,只拿銀獎的對方卻比自己先出道。「唔好講人哋,叫我 05年出道,我都未準備好。」

初出道的鍾舒漫,也曾刻意行過少女路線。

不有錢但有愛
鍾舒漫的嗓子,遺傳自媽媽。她母親是國內歌舞團成員,專唱蘇聯歌劇。
「她每朝八時起牀,拉嗓子拉到十二時,才開始練歌。」
父親是印尼華僑,母親嫁了他之後移居香港,最初住黃竹坑徙置區,鍾舒漫六歲時,一家才「上樓」搬到香港仔公屋。
「爸爸做裝修,全屋的傢俬,都出自他手,他是一個全能的爸爸。我們一家雖然不是有錢,但甚麼都不缺。」
一個家庭只要不缺愛,基本上沒有甚麼欠缺。母親當然不可能繼續唱歌劇,惟有轉做幼稚園老師,閒時教女兒鋼琴。
「她的精神,都寄託在我和妹妹身上。」
鍾舒漫十三歲,已考獲八級鋼琴。只是一直不敢告訴母親,自己其實最愛唱歌。
「有時愈是喜愛一種東西,愈是不敢接觸它。學校裏有歌唱比賽都不敢參加,頂多做鋼琴伴奏。跟同學提過自己喜歡唱歌,她們以為我發明星夢,只好甚麼都不說。」

她讀嘉諾撒培德書院,會考十二分,升不上原校,結果去英國升學。
「不用上課時要到工廠做 part-time,朝早六時在巴士站等上車,感覺好像『賣豬仔』。」
她負責揀蘋果,一日可賺三、四十鎊,都叫自給自足。
「本來想讀音樂,但那邊讀音樂的人都是留長頭髮長鬍鬚,仲要畫眼線着皮褲,鞋頭有釘可以拮死人。我後來轉了讀 arts。」
兩年之後,轉到美國西雅圖,才正式開始讀音樂。今次, part-time job是當保母,舒舒服服。
「暑假本來無打算返香港,點知,四隻智慧齒痛不欲生,醫生說了一個手術費的價錢,我暈了一暈,足夠我買機票回來香港。」
非公民的醫療費動輒天文數字,國國皆然。鍾舒漫回港拔智慧齒,遇上英皇新秀歌唱大賽,命運改寫。
「考慮了好久,才夠膽報名。媽媽知道後很驚訝:『早知你鍾意唱歌,我一早教你!』」
幸好,奪了金獎而回。那張回程機票,只能作廢紙。
「爸爸當然希望我回美國繼續升學,但我們商量過,我讀音樂的目的,不過想從事音樂工作,現在已有這樣的機會,無理由放棄。」

 

跟很多英皇歌手不同,鍾舒漫來自完整兼幸福家庭。

妹妹鍾舒祺(右)曾在台灣參加第三屆《超級偶像》獲第九名,現在北京參加全國比賽。「妹妹比我叻,可以一年到晚參加比賽。」

與 Steven到底怎樣?「好朋友,佢同個個都傾得埋 o架啦!」總之情已逝就是了。

沒有棒打鴛鴦
鍾舒漫是○七年的新人,同年還有陳柏宇、周柏豪、洪卓立、江若琳等,生還者算多。論成績,她算不錯了。
「我沒有甚麼八卦位,觀眾可能未必記得我,但我賺了經驗和人情味。」
比起她老死江若琳,鍾舒漫的確沒有是非。唯一一單與 Sun Boyz成員張致恆( Steven)的緋聞,也是舊聞。
「公司沒有棒打鴛鴦,不過大個女喇,愛情觀自然會不同。我是個很積極的人,亦希望身邊的人心態跟我一樣。假如一個男仔沒有承擔、沒有責任感,將來怎能期望他為家庭付出?」

 

 

 祝福
鍾舒漫說,她最初是不願唱〈給自己的信〉。
「我同公司講,想今次張碟全部自己作曲,〈給〉不如留番下一次先唱。結果,我拗唔贏。後來先知,原來一切上帝早已預備……」
她不放過任何機會。
臨別前,她邊換衣服,邊跟我說:「幾時得閒搵你食飯,同你傳下福音……」
我當堂嚇窒。但話又說回來,我心底裏幾喜歡她這樣明刀明槍,總好過有些藝人口裏說「得閒飲茶」,門口一出已把你卡片往垃圾桶裏丟。
兩日後,我收到鍾舒漫的短訊,依然在祝福我。十二、三度天寒地凍,有人在祝福自己,畢竟是件窩心事。
起碼,她沒有丟我卡片。

 

 

轉載 鍾舒漫國際歌迷論壇

忽然1周 Vol.755

撰文:林蕾
攝影:周義安
協力:陳兆基
服裝: JF81
形象: Bryan@the Flam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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